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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乡的姐姐与姐姐的故乡】(前篇)  (第2/14页)
,可她还没放弃过膝长靴,顽强地    用肉体测试其弹性限度,任由腿上的脂肪在漆黑的高筒棉袜里紧绷着。    总而言之,应该是外卖吃得太多了。    「我说,我让你看的是脸。」    姐姐有些不爽地扬起眉毛,似乎发现了我的关注点。    「你的脸都刻在我心里了,再怎么看都不会变。」    我的回答并不敷衍,还是换来了她的白眼。    不同于量产的网红锥子脸,姐姐的脸辨识度极高。    她的下巴足够圆润,与修长的玉颈相得益彰。    亦不同于我的薄唇,姐姐的唇极为厚实,红润而鲜艳,几乎从不需要口红,    便足以支持在任何时间任何光照条件下的八齿微笑。    她常抱怨自己鼻梁不够挺,引以为白璧微瑕,但在我看来已经足够了。    当然,最迷人的还是她那双眼睛,黑亮的让人不敢直视;还有她那引以为傲    的睫毛,足以支撑起数片雪花。    对她而言,描眉与眼线都是画蛇添足,因为上苍对她已经足够溺爱了。    下飞机前正好看了&171;太平轮&187;,现在再来回顾姐姐那张脸,可以推定,那是    介于俞飞鸿和长泽雅美之间,漫长功率谱中的一个极大值。    这种有物化女性之嫌的频谱分析,当然不是我原创的。    前女友有次提到,我的侧颜有几分像陆毅,而细看之下却神似胡美丽,还为    我划出了带宽。    总而言之,她是想说我不像个直男。    弄得我一度怀疑她偷用了我的游戏本,把里面的剪辑素材当成GV看了。    凭良心说,虽然经常和她研究srp的玩法,偶尔也被她插得说不    出话来,我自认为还是标准异性恋。    「看够了没有,超过三分半就要计费了。」    姐姐开始减速,显然是看到了收费站前漫长的车队。    看着收费站前夹道欢迎的两排十轮大卡,我顿时有了一种检阅人民军队的错    觉,直到前面的那辆比亚迪再也不动了,我才把高举的左手放了下来。    虽然车里足够温暖,但这样虚度时光多少还是有点恼人,毕竟值得我等的,    只有姐姐而已。    而现在她就在身边,看着车窗外的大雪,陪我一起默默吸着外循环带进来的    尾气。    「我说天歌,难道每年年底都这么堵么?还有,大伯怎么没考虑去办个ET    ?」    我有点不耐烦地切掉了深情款款的&171;Rgrwg&187;    ,结果下一首却是&171;Tfr&187;---尽管你我已到路    的尽头,可我就是不放你走。    呵,又一首收费站之歌。    「没有啊,往年都畅通的很,有没有ET区别不大的。只是今年你回来了    ,就堵的根本走不动车。究其原因,可能你是个百年一见的祥瑞吧。」    姐姐兜着唇角,冲着我贱兮兮地一笑,「还有,你我都是大人了,以后不许    再叫我天歌了。」    姐姐本名叫项璃,可我一直喜欢叫她天歌。    论历史渊源,项天歌这个外号可比项军棋要早的多---诚然都怪骆宾王的    打油诗,再配上小学课本里魔性的插图,导致全班学生齐颂&171;咏鹅&187;时,都会不    由自主地看向姐姐,项天歌这个外号便在哄笑声中愉快地诞生了。    历史证明,给女人起外号的是会有代价的。    此后每次古诗默写,总有同学写成「曲向项天歌」,只有姐姐一个人百战百    胜,顺利当上语文课代表。    此后,她便朝着中文系的方向滚滚而去了。    相比之下,我的外号就没那么风雅了。    项琦与象棋本就同音,难免会有误伤。    直到初中,征求了爸妈的意见后,我决定为自己取个正常些的名字。    中二少年都喜欢打打杀杀的通俗历史读物,我那时正在看&171;明朝那些事儿&187;    ,于是就假冒大明宗室,按照木火土金水的顺序,改名项钧琦---反正老爸的    名字中带有土字旁。    本来一盘象棋已经够热闹了,现在又添了一副军棋,这下我名字的可玩度更    高了。    一到自习时间,我就被教室最后排的同学们下来下去,忙的不亦乐乎。    这两个外号,搅得青春期的我烦躁不堪,天天沉浸在「司令」    和「工兵」    的起哄声里,以致于我现在看见任何棋盘,都想要掀了它。    「又在胡思乱想了吧?」    姐姐轻敲了下我的头,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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