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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2节  (第1/2页)
    骑着高头大马不稀奇,举子中有一大半都是骑马而来。    可马头上还蹲着只猴子,身后还跟着两个举旗人就颇为稀奇了。    总之沈初是一手牵着马缰另一手遮着脸迈入了尚书省。    踏进尚书省大门之前,李长安还依依不舍地挥着手帕。    “老师,你一定要好好考啊。只要你考中了进士,我这么多年的付出也就算有了回报,你可不要辜负学生的期盼啊!”    李长安望着沈初迈入考场的背影,竟然有了孩子终于长大了的感慨。    她辛辛苦苦养了沈初这么多年,又给他找名师指导又给他报张九龄课后辅导班,还给他上下打点疏通关系。    今日终于等到了沈初出人头地的机会。    沈初听到李长安的话后脚下一个不稳,好在最后还是稳住了身体,只是表情颇有些沧桑无语。    正月的风还是冷飕飕的,今年冬天下了好几场大雪,到现在雪也没有化完。    在廊庑坐下后,沈初抱着李长安专门给他准备的手炉,又从李长安给他准备的那一大堆东西中将炭盆拿出来填上炭。    这个炭盆还是李长安专门找匠人打造的,最下面是放炭的地方上面还带着一层笼屉,可以将饭保温。    发下试卷,沈初审了一遍题,面上露出了胸有成竹的微笑。    ……作为古代文学的教授,沈初还有一点小秘密。    比如他知道唐玄宗年间科考试题题目。    进士科共有三场,分别为诗赋、时务策、帖经。    对沈初而言,时务策和帖经他十分擅长,大唐举子一般最为擅长的诗赋却是他的短板。    倒不是他想不出来好诗句,只是他能想出来的好诗句太多了,他脑中的唐诗宋词数以万计,每回沈初看到题目脑中总能蹦出来相应的千古名句。    可沈初认为那些句子都是前人智慧,并不是他自己的本事,所以他每次作诗都会试图避开那些千古名句,连带着意象,也要注意避开。    这就增加了他写诗的难度,就跟论文查重一样,别人只管写,沈初写完后还要查重降重。    不过沈初也不是完全迂腐不知变通,比如这次诗赋考试的题目,沈初事先就已经作好了几首诗,还专门找李白、孟浩然、张九龄等人替他指导过诗句,沈初只需要把他经过名师指导的诗写上就可。    时务策是沈初最擅长的一门,这一门考的并不仅仅是考生的能力,更多的是考生对于上面态度的迎合能力。    皇帝有心发动战争,你却在那儿写一篇“论和平的重要性”,就算写得再好也难榜上有名。这时候最应该写的应该是“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才对。    恰好沈初就很了解唐玄宗的心思,甚至还有往后数年的历史可以让他轻易得出唐玄宗未来打算做什么,加上他有着丰富的理论经验和间接从史书上得来的经过验证的正确实践经验,策论手到擒来。    至于帖经,沈初手拿八股文标准模板。其他举子还是在写小学生作文,沈初却是按照高考优秀作文模板写的文章,在文体上先赢一步。    直到天色黑沉,沈初桌上的蜡烛已经燃没了半截,沈初才终于落下最后一笔,揉了揉僵硬的手腕。    走出尚书省衙门,李长安正眼巴巴地等着沈初出来。    远远瞧见了沈初,李长安立刻举起手挥动着,“老师,来这。”    因着晚上天气太冷,二人并没有骑马回去,而是上了李长安的马车。    李长安拍着伸出的肩膀安慰他:“不管是好是坏,反正都已经考完了,老师不必太过忧虑成绩。我们该吃吃该喝喝,你好好玩上两天,休息休息。”    反正我已经给走好了后门。    沈初:“……”    这听着怎么这么像他隔壁那户小孩考试完后她爸妈对她说的话呢。    “我没有忧虑成绩。”沈初道。    李长安了然地看了眼沈初道:“好哦,你没忧虑成绩。”    沈初觉得李长安是在糊弄他,沈初深吸一口气,沈初露出了笑容。    “这段时间我忙着考试,没有来得及管你学习,实在失职,如今我已经考完了试,我明日就可再接着给你进行一对一辅导了。”沈初温声道。    李长安目瞪口呆:“我还要上课吗?”    “你不用上课吗?”沈初反问,“《商君书》《韩非子》《素书》《资治通鉴》……还有个朝代的历史,古今中外的历史,你不需要学吗?”    帝王术是属于君王个人的学问,旁人教不了,可要总结出这门自己的学问却也不是简单的事情,除了必须有实践经验外,还要有足够的知识积累。    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    李长安顿时就蔫了,她垂头丧气道:“老师说得对,学海无涯……我学。”    为什么穿越到了唐朝也还得上课啊?    兴庆宫勤政楼。    李隆基正在欣赏着歌舞,口中还轻轻地合着拍子。    作为帝王,李隆基却在音律一道上有着超乎常人的天赋,他近来正打算为他亲自谱曲的《霓裳舞衣曲》再编一支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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