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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 广播过敏  (第2/3页)
样了,道歉都嫌晚了,他竟然还有脸想【不知心恨谁】。    “我……我……”聂广义艰难地组织着语言,【我】了好几秒,才想到怎么和梦心之解释:“我是对机上广播过敏。”    继古典过敏之后,聂广义又有了一种绝无仅有、全世界独一份的过敏原。    梦心之不置可否。    她现在心里面想的,是要不要和安全员把位置给换回来。    聂广义伸手按了呼叫铃。    “聂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刚刚收好公务舱和操作间之间的帘子坐下的空乘问聂广义。    空乘这时候是坐在自己座位上的。    她的位置和机上乘客的位置方向是相反的。    又因为聂广义和梦心之坐在第一排的中间。    空姐即便坐着,也可以在第一时间解除聂广义按服务铃的需求。    “给我拿点冰块。”聂广义带点机械地说。    “好的聂先生。”空乘带着职业的微笑,回答道:“但飞机现在正在颠簸,要等机长解除了颠簸提醒,我才能给您提供服务。”    和聂广义说话的空乘,是本次航班的乘务长。    也是持续颠簸广播里面,那道温柔而又甜美的声音的主人。    聂恐飞对这道声音,是已经形成条件反射的。    只要一听到,就应该紧张到不能自已、揪心到无法呼吸。    这会儿倒是奇了怪了。    他不仅没有条件反射,竟然还有心思问:“这个颠簸大概要多久?”    “应该不会太久的,聂先生,等系好安全带的指示灯熄灭了,我就帮您拿。”    在称呼里面直接带上乘客的姓氏,是公务舱的服务标准之一。    这一点,几乎是所有航空公司都统一的。    比空乘帮忙换拖鞋一类的服务,普世程度要高得多。    聂广义就抬头盯着安全带指示灯。    那眼神,那架势,比急着上厕所的内急人士,还要殷切得多。    时间就这么一秒两秒地过去,飞机在高空气流里面持续颠簸。    虽不剧烈,却也算得上明显。    恐飞指数拉满了的过敏男,除了心无旁骛地看着指示灯,再没其他太明显的反应。    过了至少有七八分钟的时间,乘务长才终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重新拉好了操作间和公务舱之间的“防护帘”,紧接着,端了一杯冰块过来给聂广义。    “我不要杯子,我需要一个袋子。”聂广义和乘务长说。    “袋子装冰块?聂先生是需要冰敷是吗?我们飞机上有冰袋,要不要给您拿两个过了。”    “谢谢。麻烦了。”聂广义难得这么正常,这么有礼貌。    冰袋拿来了。    自然是要给姑娘的。    把姑娘给弄伤的罪魁祸首,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聂广义左手拿了一个冰袋,右手也拿了一个冰袋。    像举着人面纹铜方鼎似的,一厘米一厘米地往梦心之的手臂的方向递。    他是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奈何语言功能选择了离家出走。    好好的成年功能,闹什么离家出走?    真以为天才的语言功能永远只停留在三岁吗?    三岁就能记住500个英语单词的聂天才,对这样的解读完全没办法赞同。    “姑娘方才讲久住王员外家侧边的饮子摊,其中三款饮子,凉水绿豆,冰雪冷元子,沙糖绿豆甘草冰雪凉水,这里的凉和冰,是不是说的都是冷饮?”    这会儿离被聂广义抓着不放,已经过去了至少有十分钟了。    梦心之的情绪也早就已经平静了下来。    大飞机的公务舱的是可以躺平的,梦心之正准备把椅子弄平了躺着。    聂广义问问题的这个样子,有点幼稚。    梦心之不免想起了十万个【姐姐姐姐姐】。    她这一出来留学,小阿意的那么多问题,也不知道每天要找谁。    梦心之忽然就有点心软了。    但也只有一点点。    她还是决定赶紧躺平“保命”。    “姑娘,如果这些都是冷饮,那是不是意味着,北宋时期冰已经是一个非常常见的东西了?”    “姑娘知不知道我国古代是什么时候开始用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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