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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7 托小号送十五治伤,召阎五为小号待命  (第3/3页)
又恢复了不近人情的气息,冷冷地站在马车边,看着白衣男人缓缓走近。    “阿鸣。”白衣男人眼含柔情,温声唤道,虽然未说很多话,那双眼中的情绪却有千言万语。    阎五只看了一眼,就垂下了头,不再抬起。    那种深沉的爱,从男人的眼中溢出,简直要烫伤人,却不是他该看的。    马车中,幽十五虽然看不见,但透过声音对这个人有了猜想。    这是一道很温和无害的声音,与义父的声音截然不同。    义父绝不可能这样说话,就算义父和气说话,还是有股不容置疑的意味。    而且,对方与义父关系非同寻常,否则义父不会允许别人这样称呼他。    这个人,究竟是谁?    马车外,与白衣男人的温柔深情相比,紫袍男人显得冷漠淡然许多。    “人交给你了。”紫袍男人说完,就要离开。    “阿鸣……”白衣男人还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紫袍男人顿步,往后偏头看他,他却只是摇了摇头,只说了一句:“一路小心。”    冷淡地看了白衣男人一眼,紫袍男人转过头,飞身离开。    白衣男人怔怔地看着紫袍男人飞走的背影,神情多了丝哀愁和无奈。    听了全程的白衣青年垂着头,仿佛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男人柔和的声音在面前响起:“明月,辛苦了。”    阎五抬头,便看见那双深邃多情的眼瞳正认真看着自己,像温暖的阳光照得他身上微暖。    他微微摇了摇头,对男人恭敬道:    “前辈,请上车。”    “明月,去我的住处。”    “是。”    男人这才掀开车门,弯腰走了进去。    车厢里的幽十五抬眼看去,蓦地瞪大了眼睛,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白衣男人对他安抚性笑了笑,关上车门,拉开车帘,露出些许光亮,他坐在光亮处,任由青年打量。    马车又摇动起来,青年却完全感受不到,他只是从震惊中渐渐缓过来,开始认真打量面前这个男人。    这个和义父拥有着一模一样的容貌,气质却截然不同的人。    男人的脸色是苍白的,在光亮中便越发显白。    对方的目光温温的,没有一丝压迫感,像温暖的泉水。    即使是敏感如他,也对这样无害的目光产生不了抵触情绪。    那双眼瞳,虽然深沉,却很是深情,与义父的幽暗深沉不一样。    完完全全不同的两个人。    “十五,”他听到男人用温和的语调唤他的名字,“你可以跟明月一样,叫我前辈,或者叫我……伯父。”    男人缓缓说出最后两个字,幽十五有种合该如此的感觉。    只有义父的兄长,才能用那样温柔的语调,那样亲昵地唤义父,还被义父默认下来。    “前……前辈。”毕竟是义父的兄长,幽十五将之前设想的对他人的抗拒收敛下来,很不适应地唤了一声。    “嗯,”男人轻声应道,目光柔和,“十五,我在这里,你该知道,他没有抛下你。”    幽十五微征,一时间忘了应对。    确实,义父为他做到这个地步,他有什么资格放弃?    他欠义父的越来越多了,今生还都还不完。    可他能做什么?    幽十五渐渐泛起对自己无能的痛恨和自责。    头顶却落下一道轻抚,在他回过神时,对方又收回了手。    他看到男人眼里满是包容。    “不必自责,尽力而为即可,他本不需要你做什么。”    幽十五摇了摇头,看着窗外,抑制着眼中的情绪。    不是这样的。    我知道我对义父并不重要,可我想为义父做什么。    无论什么,只要是我有的,我都想献给他。    可我一无所有。    您不懂。    男人看着青年依然痛苦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    “如果一定要报答他的话,就好好听话,把身体养好,回他的身边吧。”    幽十五转头看着男人,缓缓地、迟疑地问道:“我还能回去吗?”    男人微微笑道:“当然。这对神医凌介之来说,并非难事。你的问题,他治过。你一定会好起来,我保证。”    最后一句话,男人虽是笑着说的,却显得极为郑重,让人不由得去信服。    幽十五闻言,渐渐平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他才轻声道:“谢谢您,前辈。”    男人正准备拉窗帘,他闻言偏过头来,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    又转头将窗帘全拉上,这才为青年盖上了薄被,微微调整了躺姿。    全程,幽十五什么都没说,却快速感受到了这个人的细心和温柔。    尽管同是温柔,这个人也是和义父不一样的。    只是他心中早已被那个人占满,对面前这个人,只有感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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