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自渎 (第2/2页)

的对待，如临大赦的坐下。双手无处安放，好像这是别人嫁接在他身上的肢体一样，搁在哪都不自在。

    顾鹤川看出简玉的窘迫，善解人意的说：“也许你可以和我聊聊这几天发生的有趣的事？”

    他没有刻意说诸如“放轻松”之类的安慰话，而是选择开一个话题，让简玉自然而然地放松。

    简玉咬了咬下唇，余光瞥向墙角的摄像头。

    ——没开。

    “没什么有趣的事情。”简玉鼓起勇气道。

    顾鹤川似乎很感兴趣：“嗯？”

    看起来，顾医生以为自己有自由出入的权利。可实际上，自己不过是笼中之鸟。

    还是被非法监禁的那种。

    “因为……”简玉刚想说出实话，转念一想，顾鹤川是沈知楚带来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推心置腹的人。

    刚涌到喉间的话霎时咽下，一双眼睛眨呀眨，嘴巴却闭得紧了。

    “怎么啦？”顾鹤川问。

    顾鹤川的身体向前倾，越过桌子摸了摸简玉的脸。

    简玉没料到他这一动作，猛然怔住了。

    这么轻柔的一记抚摸，带来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让简玉大脑像失灵的机械，忽然之间闪回了许许多多的画面。

    简玉头一阵阵痛，他竭力去抓住那些飞过的画面碎片。可是它们过得太快了，简玉一个也看不清。

    只是好像曾经也有人那么温柔而亲昵的摸他的脸颊。

    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猛烈的痛苦，简玉感觉自己的大脑像被人凌空劈开那样疼。

    顾鹤川担忧地注视着简玉一阵青一阵白的脸。

    “不舒服吗？”

    顾鹤川淡淡的声音将简玉拉回现实。

    简玉定了定神，强颜欢笑道：“可能昨天没睡好吧，头有点晕。”

    简玉垂下眼，视线落在了顾鹤川放在桌面的手。

    刚刚抚摸过他的手。

    简玉忽然有一种冲动，他想用自己的手触摸刚刚带给自己心安的那只手。

    但他想起来刚刚那让他快魂飞魄散的疼痛。

    “顾医生，您能跟我聊聊你眼中的知楚吗？”简玉歪过头，假装很随意的问道，“虽然他是我爱人，可是总想看看另一面的他。”

    顾鹤川含着笑意道：“当然可以。”

    顾鹤川满面春风，很是和睦的和简玉聊他遇到沈知楚的前因后果。

    他刚回国不久，自己的很久没联系的老朋友沈知楚忽然就找上了他，请他帮自己办件事，酬金不是问题。原来，就是当简玉每周几个小时的私人医生。

    而顾鹤川觉得，自己虽然是坐在椅子上和简玉面对面的聊天，可灵魂像是从身体上升起。

    在这不大的房间上空，漠然的俯视装模作样的自己，和被蒙在鼓里的简玉。

    顾鹤川说的句句属实。

    但他隐瞒了一个前提。

    ——他从来没有过学医、从医的经历。

    而沈知楚完全知道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