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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舒服的冬日  (第1/2页)
    青年感冒好了以后,他开始感冒。    天气凉下来,呵气已经带着白雾。    青年开始和他睡在同一个房间。    事实上青年已经很久没有进入过那个最靠里侧的房间了。钥匙插在门把上,就那样静静地沉寂着。    等到病症差不多全部结束以后,也已经进入隆冬。    或许是将近年末的缘故吧,青年的“工作”忙到可怕。    这当然不是青年自己说的,但是料想那些“斗智斗勇”完全没有标准时间可言。    青年不常回来,回来的时候倒总是带着一些烟熏腊物,说是从“客人”那里顺手捞来的。    在他的想象中,那场景大概是青年拿着铁管敲破欠债人的玻璃窗,在全家老小的哭泣声中威逼利诱,抬走屋子里所有值钱的东西,最后再顺手从窗子外头拎走一只酱鸭。    大年三十那天晚上,青年当然没有来。    他忘记给自己做晚饭,躺在电视前看着看着就睡过了十二点。    早晨时候,他被敲门声吵醒了。    青年拎着保温盒冲进屋子里,鼻尖冻得发红,呵气暖着手。    “是汤圆和饺子。”青年说,“我跟妈妈一起做的。”    跟妈妈……一起做的。    “早上就,离开家吗?”    他的话语往往太轻,只不过是自言自语。    青年把保温盒放在桌上,重新缠好围巾。    “还有些事要办。东西你记得吃,我先走了。晚上回来给你修头发。记得刮胡子——”    说着青年就又快速离开了这里。    看来真的只是顺路送点吃的。    “……好。”他望着紧闭起来的门,来不及回答。    -    青年果然在晚上回来了,身上有股烟酒味,也果然立刻就去洗澡。    青年如约给他剪了头发。    青年吹干他的头发,手指轻轻摩挲头皮,一边说:“给我弹吉他听。”    他感到舒适。但是这句话又让他痛苦。    “我不是……吉他手。”    “但你肯定会弹。我替你去要身份证件的时候,老板娘说你最开始是在清酒吧驻唱,自己一个人弹吉他唱民谣。”    “我……”    青年探过身子,吹掉落在他眉骨上的碎头发,然后去房间里拿出了吉他。    “不要吗?”    青年将那把吉他横在他面前。    木质表面,有贝壳镶嵌的菱形装饰物,古典而简洁。是一把好看的民谣吉他。    或许价格不便宜。    大学时代他一天打两份工,为自己买到了第一把电子吉他。那时候的快乐,他如今还能隐约回忆起来。    “不要吗?”青年又问了一遍,“不管你弹得怎么样,弹就行了。”    他深深地低下头去。    “如果不喜欢,当初为什么要学呢?既然学会弹了,难道不是因为喜欢吗?”    他摇头。用力地、含糊地摇着头。    青年把吉他放到沙发的另一边,按住他的肩,吻他脖子上的痣。    “要做吗?”一边这样问,一边撩起他的衣服。    虽然这样问。    可他又有什么拒绝的权利呢。    做了充足的润滑,缓缓地进入。他张开双腿,脊背几乎陷进沙发中。    他现在已经很习惯于臣服,习惯于这种无需努力的享受,习惯于做出原本会令自己感到耻辱的姿态,习惯于贪婪和无耻地忘却自己是多么丑陋卑鄙。    人到底归属于欲望,现在他很容易被满足了,而且贪图满足。因此可以说,他根本离不开这个正在操弄自己的男人。他迷恋上了可以放弃思索的身体快感。    要是换做从前的他,或许就会更加放肆地幻想起来了,或许会想要获得更多的可以称之为关爱的东西,或许会想要用取悦对方来获得“爱”。    当年的自己又怎会那样可笑啊。    他突然感慨起来。    以为付出就会有回报,以为自己拥有对一切付出的权力。    “你可不可以哪怕有一次别想着其他的东西了?难道除了掐住你的脖子之外没有别的办法吗?”    灰色的青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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