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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五)  (第2/2页)
时候我们不在一起;大学时,他读的是绝对一流的名牌大学,而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一本。    “不过能再次见到阿璧实在是太好了。”阿翰说,“实在是太好了。”    我也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他,我们已经错过了太多次,这次没有错过实在是太好了。    中午我们去喝了粥,我问阿翰现在读的是什么专业,阿翰说是金融。    “你以前不是说要读数学或者化学吗?”我问他,“你不喜欢这两个学科了吗?”    阿翰一边帮我剥虾,一边说,“我父亲让我读的。”    他说父亲这两个字,显得正式极了。    我皱眉,我不喜欢阿翰的父亲。阿翰的生母在我们五岁时就去世了。他的父亲立马就娶了新的妻子,他带着新妻子去了首都,找了一个保姆,就把阿翰一个人留在这里,除了每个月定期汇生活费。他什么也不管。    “你当时搬家也是因为你父亲吗?”我问。    阿翰说对,他把剥了外壳、抽了虾线的虾放进我的碗里。    他说,那个时候他父亲认为海淀市的第三中学是国内最好的高中,要他必须搬到那里读书。    这个中学是一所公立转私立的中学,我读高中时也有所耳闻,中学战绩暂且不说,但学生据说都是非富即贵,老师要么是经验老道,要么是学历吓死人。    “那个学校好吗?应该能认识很多很厉害的人吧。”我说。    阿翰笑了笑,没说什么。    我也能理解阿翰父亲的所作所为,阿翰的父亲很有钱,尽管阿翰从来不说。    如果高中读那所学校,阿翰的眼界是不一样的,他认识的人都是不一样的,在学生时代就处于某个圈子里,比后面想加入某个圈子要简单得多。    这有点像原住名和移民的区别,原住民总是要高人一等的。    我夹起虾子含进嘴里,因为口腔里有伤口,我不能沾醋和辣椒只能直接吃。    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我还是感到很难过。    在我们十六岁的时候,我和阿翰都计划好了一起读山城最好的那所中学,阿翰帮我辅导数学和物理,初三下那年我每天兢兢业业,半夜突然在睡梦里大吼一声,吼的也是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    然而,他突然就不见了,在一夜之间,人就不见了,杳无音讯。    那种梦想如泡沫破灭的感觉,时至今日我都还记得。    阿翰察觉到我的情绪低落,他凑过来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嘴巴痛得厉害。    我抬起头看向他,二十一岁的阿翰真好看,他的眉眼长开了,少了少年时期的唇红齿白,多了点散漫成熟的感觉。    “你这次不能再一言不发地消失了。”阿翰现在确实很好看,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把手抡成无敌风火轮捶他。    “我告诉你,你再这样我就真的再也不会理你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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